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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版社:广东人民出版社; 第1版 (2015年6月1日)
出版日期:2015年6月1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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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言:简体中文
内容简介:
描述 编辑推荐 《兵贩子》真实叙述了衡阳保卫战的悲壮和惨烈,也写活了在抗战期间牺牲甚众的兵贩子,深刻地揭示了兵贩子可怜可悲的命运,可恨可爱的性情;他们那种勇猛至极的舍命杀敌,又实在是可歌可泣。而第十军必然覆没的命运,令人唏嘘。 名人推荐 作者匠心独运,选择“兵贩子”做衡阳大会战的主角。“兵贩子”不同于“好兵帅克”一个人,而是有中国特色的“雇佣兵”一个群体。他们收钱替人当兵原为混口饭吃,在袍泽之谊与民族大义面前,却舍生忘死投身血战。全民抗战的历史多了一种生动写照,人性的解析又丰富了一个样本。——鲁迅文学奖得主、杂文家、媒体高级编辑 鄢烈山别开生面的抗战画卷,你不知道的另类抗战叙事。——厦门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谢泳抗日战争是一个巨大的民族伤痛事件,将是历史学家长久研究的大题目,也将成为文学作品持续关注的题目。这部小说涉及抗战的多个侧面,再次将那个时代的苦难与抗争、屈辱与光荣呈现在读者面前,丰富了抗战史的文学书写。——知名独立学者、自由撰稿人 傅国涌 媒体推荐 作者匠心独运,选择“兵贩子”做衡阳大会战的主角。“兵贩子”不同于“好兵帅克”一个人,而是有中国特色的“雇佣兵”一个群体。他们收钱替人当兵原只为混口饭吃,在袍泽之谊与民族大义面前,却舍生忘死投身血战。全民抗战的历史多了一种生动写照,人性的解析又丰富了一个样本。 ——鲁迅文学奖得主、杂文家、高级编辑 鄢烈山 别开生面的抗战画卷,你不知道的另类抗战叙事。 ——厦门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谢泳 抗日战争是一个巨大的民族伤痛事件,将是历史学家长久研究的大题目,也将成为文学作品持续关注的题目。这部小说涉及抗战的多个侧面,再次将那个时代的苦难与抗争、屈辱与光荣呈现在读者面前,丰富了抗战史的文学书写。 ——著名历史学者、独立撰稿人 傅国涌
作者介绍:
作者简介 林家品,国家一级作家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,文坛湘军「七小虎」之一。主要著作有长篇小说《野魂》、《热雪》、《从红卫兵到跨国黑帮》、《蛊惑之年》、《生番女兵》、《老街的生命》、《兵贩子》、《花桥》、《蔡和森》等。《热雪》获第三届中国煤矿文学乌金奖长篇小说第一名,《老街的生命》获国际亚洲太平洋战争文学奖第一名、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提名,被改编拍摄成电影。 文摘 我叔爷说起衡阳这最后几天的恶战,依然有着对日军的不屑。他说鬼子的步兵就算再多,冲得再猛,也根本不在他们的话下,他们吃亏就吃在鬼子的火炮上。 我叔爷说,他妈的鬼子的火炮,全变成了坦克一样。你想想,你想想,六七十门山炮,全推进到了我们阵地前一百米左右,直接向我们轰击,那不就是些坦克吗?我们连躲都没地方躲了啊!就是这些坦克样的火炮,使得我叔爷所在连里的老兵,如排长、宫得富、曹万全、祝大鼻等,全部死光。但他们不是被火炮直接炸死,而是去炸火炮时阵亡。八月五日、八月六日,日军的攻势有增无减。第十军外无援兵,粮弹渐尽,防线越缩越短。六千多重伤士兵无医药治疗,垂死待毙。敌我战死者已腐化的尸体,遍地脓血,引得红头苍蝇遮天盖地……我叔爷所在的这个营,半天之内升了五个营长,连同原来的营长,几乎一个钟头阵亡一个。我叔爷说,营长死了,连长也死了,老兵贩子排长代理连长。但这个连的实际人数,连原来的一个排都不到。这剩下的不到一个排的人,一个个面无血色,双目深陷,眼眶发黑,眼珠发红,满脸满身泥土,军衣破烂不堪,浑身上下血迹斑斑……他们都知道,最后关头就要来了!当他们集中守到一起时,吊着一只手、身边放着两枚手榴弹的宫得富突然说:“弟兄们,像我一样干过兵贩子的请开口,到了这个时候,也该把身份都亮出来了。”我叔爷立即说:“对啊,对啊,谁要是能活着出去,就把我们在这守衡阳的事告诉他的家乡人,让他家乡人知道,干过兵贩子的,在衡阳也是好汉,是英雄!”我叔爷说他和宫得富硬是心心相通,他知道宫得富突然说出的那话,就是要让人能把他在衡阳的事带出去。宫得富心里,念念不忘的就是要让家乡人知道他在外面的功绩。我叔爷接着说:“我林满群当然是个老兵贩子,这我就不要说了,大家都知道。”我叔爷一说完,原来的排长、此时的代理连长就说他是一个!这是他第一次对部下说他原来是个兵贩子。代理连长一说完,曹万全便说他也是一个,不过大家应该早就知道。曹万全说完,祝大鼻说自己是隐藏得最深的一个,他若自己不说,任人也不会想到。祝大鼻一说自己是隐藏得最深的一个时,宫得富说:“那老瘪兄弟,我看也是。只可惜他已经不在了。”立即有人说:“岂止是老瘪兄弟,我还知道好多……”祝大鼻打断他的话:“不在了的还是别说为好,谁知道他们自己愿不愿意说呢?还是说我们自己,说自己。”于是大家纷纷开口。代理连长、宫得富、我叔爷都笑了。代理连长说:“这下就好了,剩下来的几乎清一色全是兵贩子。我说为什么我们这些人能活到最后,原来我们都是能征善战的家伙,有丰富战斗经验和躲枪炮子弹的本事。”不知是谁喊道:“连长,我们向上面请示,就命名我们连为兵贩子连好了!”所有的人,都被这话讲乐了。我叔爷跟我说的这场景,让我想起了看过的一部电影,一个投靠日军、当上伪军司令的高大成高司令对他部下说,某某年跟着我干的举手。部下都举起了手。高司令乐呵呵地说,嗬,最小的都是连长了。连长连长,大炮一响,黄金万两。这里是干过兵贩子的请开口,结果都是些兵贩子。不过那些“最小的都是连长”们,帮着日本人杀中国人,而这些兵贩子,却是和鬼子血战到底!日军的火炮在一阵炮轰后,向前推进了不少;又一阵炮轰后,又向前推进了不少。真如同坦克一样推进。老兵贩子排长,或者已经可称为兵贩子连的连长急得大喊:“必须干掉鬼子的炮!干掉鬼子的炮!”然而,拿什么去干掉鬼子的炮呢?自己这方的炮火支援,早就没有了;就连手榴弹,也不多了。“轰、轰”鬼子的炮直射过来。鬼子的炮刚一停,兵贩子连长叫起来:“老涂,老涂,老涂快扔手榴弹!”兵贩子连长似乎已经被炮火炸懵,他忘记老涂早已死了。“连长,老涂不在了,老涂不在了。”我叔爷忙提醒他。兵贩子连长一喊老涂时,宫得富已经用那只仅剩的一只好手抓起身边的两枚手榴弹。宫得富直朝鬼子的火炮冲去。我叔爷见宫得富一冲,抓起枪就跟在后面,他要掩护这位将命和他连在一起的兄弟。我叔爷的枪不停地击发,他如同在护送美式山炮进城时那样,什么也顾不得了,只是开枪,朝前冲;朝前冲,开枪。宫得富伏下了。他放下一枚手榴弹,将手里那枚手榴弹的弦用牙齿咬住,扯开,将手榴弹投了出去。“炸得好!宫得富,比老涂没差。”兵贩子连长大喊。我叔爷说他没听见兵贩子连长兴奋的喊声,但宫得富在临死前说他硬是听见了连长的叫好。鬼子的一门火炮被宫得富炸掉了,宫得富再用那只好手抓起放在地上的手榴弹,准备继续投时,鬼子的另一门火炮射向了他所在的位置。这回宫得富是真正的血肉模糊了。当我叔爷爬到他身边时,他只说了两句话。第一句是说连长为他叫好,第二句是:“满群老弟,快给我补一枪,快补一枪……”我叔爷说他绝没有向宫得富开枪。他无论如何也开不了那枪。但宫得富就是死了。就死在他的面前。我叔爷嗷嗷叫着,抱着枪,对着鬼子的一门火炮冲过去。他那架式,是要去将炮夺过来!他是炮兵,只要夺了鬼子的炮,只要有炮弹,他就能朝着鬼子开炮!我叔爷冲得是那么急,那么快,转眼间就冲到了距离鬼子火炮很近的地方,以致于对着他的火炮无法对他发射。我叔爷瞧见鬼子炮兵慌张了,不知要如何办才好了,鬼子炮兵慌得赶忙去找枪了……我叔爷正要大喊老子夺炮来了,老子又有炮使了!鬼子的另一门火炮,对着他开炮了。鬼子显然是连他们自己那门炮,连他们自己那门炮的炮兵也不打算要了。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我叔爷倒在地上。我叔爷一倒地,兵贩子连长抓着手榴弹冲了过来。兵贩子连长和宫得富一样,炸毁了鬼子的一门火炮后,被另一门火炮炸死。曹万全、祝大鼻那些兵贩子,紧跟在连长后面,对着火炮冲……他们全都是死在火炮的直射中……这个被他们自己戏称为兵贩子连的连,就这样没了,不存在了……这一天,是八月六日。兵贩子连虽然没有了,但他们这个团守卫的阵地依然没有丢。团长手中早已无预备队,他率领第二营营部仅存者及团部全部官兵二十六人前往增援;师长葛先才则带领身边的四个人赶来,做为团预备队(连师长在内的五人做为团预备队有多大作用呢?那稳定军心,激励斗志的作用无可比拟);军长方先觉闻讯,也亲率特务营仅有的一连兵力,急急赶到。我叔爷说起衡阳这最后几天的恶战,依然有着对日军的不屑。他说鬼子的步兵就算再多,冲得再猛,也根本不在他们的话下,他们吃亏就吃在鬼子的火炮上。 我叔爷说,他妈的鬼子的火炮,全变成了坦克一样。你想想,你想想,六七十门山炮,全推进到了我们阵地前一百米左右,直接向我们轰击,那不就是些坦克吗?我们连躲都没地方躲了啊!就是这些坦克样的火炮,使得我叔爷所在连里的老兵,如排长、宫得富、曹万全、祝大鼻等,全部死光。但他们不是被火炮直接炸死,而是去炸火炮时阵亡。八月五日、八月六日,日军的攻势有增无减。第十军外无援兵,粮弹渐尽,防线越缩越短。六千多重伤士兵无医药治疗,垂死待毙。敌我战死者已腐化的尸体,遍地脓血,引得红头苍蝇遮天盖地……我叔爷所在的这个营,半天之内升了五个营长,连同原来的营长,几乎一个钟头阵亡一个。我叔爷说,营长死了,连长也死了,老兵贩子排长代理连长。但这个连的实际人数,连原来的一个排都不到。这剩下的不到一个排的人,一个个面无血色,双目深陷,眼眶发黑,眼珠发红,满脸满身泥土,军衣破烂不堪,浑身上下血迹斑斑……他们都知道,最后关头就要来了!当他们集中守到一起时,吊着一只手、身边放着两枚手榴弹的宫得富突然说:“弟兄们,像我一样干过兵贩子的请开口,到了这个时候,也该把身份都亮出来了。”我叔爷立即说:“对啊,对啊,谁要是能活着出去,就把我们在这守衡阳的事告诉他的家乡人,让他家乡人知道,干过兵贩子的,在衡阳也是好汉,是英雄!”我叔爷说他和宫得富硬是心心相通,他知道宫得富突然说出的那话,就是要让人能把他在衡阳的事带出去。宫得富心里,念念不忘的就是要让家乡人知道他在外面的功绩。我叔爷接着说:“我林满群当然是个老兵贩子,这我就不要说了,大家都知道。”我叔爷一说完,原来的排长、此时的代理连长就说他是一个!这是他第一次对部下说他原来是个兵贩子。代理连长一说完,曹万全便说他也是一个,不过大家应该早就知道。曹万全说完,祝大鼻说自己是隐藏得最深的一个,他若自己不说,任人也不会想到。祝大鼻一说自己是隐藏得最深的一个时,宫得富说:“那老瘪兄弟,我看也是。只可惜他已经不在了。”立即有人说:“岂止是老瘪兄弟,我还知道好多……”祝大鼻打断他的话:“不在了的还是别说为好,谁知道他们自己愿不愿意说呢?还是说我们自己,说自己。”于是大家纷纷开口。代理连长、宫得富、我叔爷都笑了。代理连长说:“这下就好了,剩下来的几乎清一色全是兵贩子。我说为什么我们这些人能活到最后,原来我们都是能征善战的家伙,有丰富战斗经验和躲枪炮子弹的本事。”不知是谁喊道:“连长,我们向上面请示,就命名我们连为兵贩子连好了!”所有的人,都被这话讲乐了。我叔爷跟我说的这场景,让我想起了看过的一部电影,一个投靠日军、当上伪军司令的高大成高司令对他部下说,某某年跟着我干的举手。部下都举起了手。高司令乐呵呵地说,嗬,最小的都是连长了。连长连长,大炮一响,黄金万两。这里是干过兵贩子的请开口,结果都是些兵贩子。不过那些“最小的都是连长”们,帮着日本人杀中国人,而这些兵贩子,却是和鬼子血战到底!日军的火炮在一阵炮轰后,向前推进了不少;又一阵炮轰后,又向前推进了不少。真如同坦克一样推进。老兵贩子排长,或者已经可称为兵贩子连的连长急得大喊:“必须干掉鬼子的炮!干掉鬼子的炮!”然而,拿什么去干掉鬼子的炮呢?自己这方的炮火支援,早就没有了;就连手榴弹,也不多了。“轰、轰”鬼子的炮直射过来。鬼子的炮刚一停,兵贩子连长叫起来:“老涂,老涂,老涂快扔手榴弹!”兵贩子连长似乎已经被炮火炸懵,他忘记老涂早已死了。“连长,老涂不在了,老涂不在了。”我叔爷忙提醒他。兵贩子连长一喊老涂时,宫得富已经用那只仅剩的一只好手抓起身边的两枚手榴弹。宫得富直朝鬼子的火炮冲去。我叔爷见宫得富一冲,抓起枪就跟在后面,他要掩护这位将命和他连在一起的兄弟。我叔爷的枪不停地击发,他如同在护送美式山炮进城时那样,什么也顾不得了,只是开枪,朝前冲;朝前冲,开枪。宫得富伏下了。他放下一枚手榴弹,将手里那枚手榴弹的弦用牙齿咬住,扯开,将手榴弹投了出去。“炸得好!宫得富,比老涂没差。”兵贩子连长大喊。我叔爷说他没听见兵贩子连长兴奋的喊声,但宫得富在临死前说他硬是听见了连长的叫好。鬼子的一门火炮被宫得富炸掉了,宫得富再用那只好手抓起放在地上的手榴弹,准备继续投时,鬼子的另一门火炮射向了他所在的位置。这回宫得富是真正的血肉模糊了。当我叔爷爬到他身边时,他只说了两句话。第一句是说连长为他叫好,第二句是:“满群老弟,快给我补一枪,快补一枪……”我叔爷说他绝没有向宫得富开枪。他无论如何也开不了那枪。但宫得富就是死了。就死在他的面前。我叔爷嗷嗷叫着,抱着枪,对着鬼子的一门火炮冲过去。他那架式,是要去将炮夺过来!他是炮兵,只要夺了鬼子的炮,只要有炮弹,他就能朝着鬼子开炮!我叔爷冲得是那么急,那么快,转眼间就冲到了距离鬼子火炮很近的地方,以致于对着他的火炮无法对他发射。我叔爷瞧见鬼子炮兵慌张了,不知要如何办才好了,鬼子炮兵慌得赶忙去找枪了……我叔爷正要大喊老子夺炮来了,老子又有炮使了!鬼子的另一门火炮,对着他开炮了。鬼子显然是连他们自己那门炮,连他们自己那门炮的炮兵也不打算要了。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我叔爷倒在地上。我叔爷一倒地,兵贩子连长抓着手榴弹冲了过来。兵贩子连长和宫得富一样,炸毁了鬼子的一门火炮后,被另一门火炮炸死。曹万全、祝大鼻那些兵贩子,紧跟在连长后面,对着火炮冲……他们全都是死在火炮的直射中……这个被他们自己戏称为兵贩子连的连,就这样没了,不存在了……这一天,是八月六日。兵贩子连虽然没有了,但他们这个团守卫的阵地依然没有丢。团长手中早已无预备队,他率领第二营营部仅存者及团部全部官兵二十六人前往增援;师长葛先才则带领身边的四个人赶来,做为团预备队(连师长在内的五人做为团预备队有多大作用呢?那稳定军心,激励斗志的作用无可比拟);军长方先觉闻讯,也亲率特务营仅有的一连兵力,急急赶到。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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